第(2/3)页 裴听兰的脸色黑如锅底,她心里最大的结,就是老楚国公曾经与她退婚,还有老楚国公成亲后琴瑟和鸣。她远离上京到岭南,与人为妾,费尽心机、九死一生的争斗,姜靖阑凭什么过的好? “祖母。”朱君宁停下脚步,认真的看着裴听兰有些浑浊的眼睛说:“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 裴听兰咬了咬牙,甩开朱君宁的搀扶,大步朝前走,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倔强。朱君宁忍耐了这么长时间,再好的性子,此刻也没办法再忍。她也冷了脸色,跟在裴听兰的后面,直到在府门口看到正在等待的岭南王,才让脸上挂了一些笑。 而岭南王见他们祖孙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,便知两人之间闹了不愉快。而若究其原因的话,是他母亲的错。他敛了眉眼,走过去搀扶上裴听兰,声音低沉冷凝的说:“君宁的意思都是儿子我的意思,为了大局,母亲你暂且忍耐些吧。” 这也就是说自己不懂事的意思,裴听兰的脸色更加不好看,但她也没说什么,强行挤出一个笑,扶着岭南王的手上了马车。忍了忍,最终她还是回头跟岭南王说:“上京不是岭南王府的地盘,但你舅舅是丞相。” 岭南王皱眉,但还没等他说什么,裴听兰已经钻进了马车。岭南王只能咽下要出口的话,回头再次叮嘱朱君宁,“看好你祖母,实在不行就找借口提前离席。” “是。”朱君宁马上道,有岭南王这句话,她心里好受了不少。 岭南王知道她的为难,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道:“上车出发吧。” 朱君宁颔首,看着岭南王上了车,扶着婢女的手踏上了马凳。车子辘辘的行驶,两刻钟后,就到了宫门附近。上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,都可携家属参加宫宴,所以离宫门还很远的时候,马车就已经排起了长队。 不少侍卫在安排马车的停靠,朱君宁见其他马车上的夫人小姐都下了马车,她也撩开车帘下来,然后走到裴听兰的车边,撩开车帘扶着她下来。 裴听兰也不是真的无知,别管在府里表现的多么不甘、愤怒,此刻脸上也挂了笑,朱君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。她挺直了腰背,想着有人来搭话的时候,好用最好的姿态与人寒暄。 不管如何,岭南王府是大乾唯一的藩王府邸,除了皇室的人,在岭南王府跟前都是要行礼问安的。即使岭南王府一直跟朝廷不睦,但只要没有撕破脸,岭南王府的地位就依旧。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,那些大臣、家眷,看到岭南王府的人,要么当做没有看到,要么就是匆匆的行了礼,让人挑不出错处,就赶快离开了。而今日的宴会,名头是为他们一家接风洗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