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谁知晓他这段时日过得何其苦闷? 可时间过去好一会,夫人还没发话,罗征原先窃喜的小心思渐渐沉下去。 “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。” 沈知韫终于开口。 闻言,罗征额间冷汗涔涔,暗生不妙,这是何意? 难不成是知道他曾在将军面前……因此还记恨他? “夫人有大量,自然不会与我一般见识。” 他这副姿态,哪有当初桀骜狂妄的模样。 沈知韫眼神冷了几分,别看罗征现在是卑微,那是他落了下风。 一旦叫他得势,指不定人会狂妄成什么样? “罗将军客气。” 见沈知韫走远,罗征烦闷异常,是他想得简单了。 也是,在战场上调兵遣将、雷厉风行的女子哪是好性子? 他带着一身郁气回府。 妻子王氏见状,连忙起身迎接:“夫君回来了?” “晚膳已经准备好了。” 罗征烦闷,叫她关了门,冲她大吐苦水。 “……不就是当初晚到,又驳了她几句,怎么就惹来这事?” “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同僚瞧我的眼神,分明是看我笑话!” 他越说越气,把桌子拍得极响。 王氏无奈地叹了口气。 成婚多年,她哪不知道罗征的性子? 早些年也是泥腿子,幸好遇上贵人提拔,顺利打了几次仗,就洋洋得意,平日里眼高于顶,不知得罪了多少人。 这次也是,别人都默不作声,他何苦要去顶撞夫人? 活该…… 她面上不做声。 罗征说得气急,狂饮了一碗酒。 正好他儿子玩闹回来,嬉皮笑脸的模样,瞬间扎了他的眼: “整天都在胡闹,怎么就没想过替我挣挣脸面?夫子夸过你一句吗就在这边笑,笑个毛啊!” 一通劈头盖脸的数落,骂到他儿子瘪嘴委屈。 王氏瞧着更是心疼,知道丈夫在气头上,伸手捂住儿子耳朵,不叫他听到。 等到罗征摔了一通东西,骂骂咧咧地离开后,王氏才偷偷抹了把眼泪,低声安抚儿子:“没事的,你爹只是最近被罚了,有些生气,他不是有意的。” 儿子抹了把眼泪,垂头应了一声。 王氏转头,看着满地狼藉,一阵头痛。 说罗征这人确实有些本事,可他的性子却是极大问题。 若是不改,定然还会得罪贵人。 这样不是办法。 她想了一夜,一大早收拾了东西拜见沈夫人,一路上心情忐忑。 …… 沈知韫听到下人回话,有几分诧异。 左不过闲来无事,她去见一见罗征的夫人也无妨。 一见面,王氏便下拜叩首: “见过靖安县主。” 行了大礼,是有求于人。 沈知韫叫她起身。 “外人少有这么称呼我。” 王氏斟酌着用词:“县主受封一事传遍城中,我是个没读过书的,讲话直白了些,当时知道这个消息,想着县主是个有大本事的人,当初戎狄来犯,您打退敌军,这是您实打实得到的荣誉。” “想来称呼县主,您更欢喜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