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知韫歪了歪头,挑眉反问。 闻言,陈玄策欣然大笑,爱极了夫人刚刚的灵动模样。 “多亏夫人,得妻如此夫复何求?” 沈知韫垂眸,遮住眼中冷意,推了推他的手臂:“我有些困了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 陈玄策含笑道:“我留下,替夫人尽尽心意?” “夫人只需躺着……” 见她难掩倦意,陈玄策心软了,不好打扰她:“你休息去吧。” 他等沈知韫睡着后才离开。 听见那细微的脚步声走远,床上的沈知韫缓缓睁开眼。 这人在旁边盯着,她如芒在背,哪睡得着? 身体早已困倦不堪,可精神越发清醒。 今日与秦岳的对话确实是形势所逼。 她没有撒谎。 军中警惕细作,同在一处军营中,有人注意到王大山等人的异常,暗中上报。 上辈子秦岳是朔风城破之际趁乱离开。 这辈子城内未乱,秦岳也没找到时机。 这要是被人告到陈玄策耳边,他派人一查,保不齐为了自保,秦岳会做出什么事情。 …… 陈屹川练完大字,汪映葭心疼地递来洗干净的香梨,做足了疼爱模样:“快休息一下,川儿辛苦了。” 他谢过葭姨,慢慢咬着香梨,没忍住问道:“母亲近日在做什么?” 闻言,汪映葭笑容一僵。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 “你母亲,自然是有要事在忙,每日出府,都没有空来看川儿。” “你若想母亲来看你,葭姨替你去说一声?” 她故意扬高声音。 陈屹川把头撇开:“……没有想她。” 汪映葭心中嗤笑,算准了这个孩子脸皮薄心气高,怎么好意思顺着她的话承认? 陈屹川无精打采地吃着香梨,神情恹恹。 午间困顿,睡醒时,他睁开眼,却隐约听见外头窗下的些许动静。 有人压低声音,话语却清晰传入他的耳中:“夫人这事要是被人知晓,可是要被浸猪笼的!” 闻言,他打了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。 这话是什么意思? 陈屹川起身,脚步放轻,朝外走去,侧耳细听—— 是葭姨和人在说话。 “难怪夫人如今和将军越发生疏,甚至连小公子也不过来照看,竟是因为她……” 她怎么了? 陈屹川心急,将耳朵贴得更近。 汪映葭余光瞥过去,微不可察一笑。 口中却急切地打断:“别说了,这些事情要是传出去,会连累弟妹被人耻笑辱骂的。” “时间差不多了,快去看看屹川醒了没有?” “这孩子这般懂事,原来是有这般原因,弟妹才不喜他。” 陈屹川心惊肉跳,匆忙爬回床上装作熟睡模样,脑中还在忍不住想着这事。 是什么事? 要浸猪笼,会被人耻笑? 他暗暗咬紧牙关,眼角却忍不住溢出眼泪。 小厮回来时,见小公子依旧熟睡,忍不住松了口气。 暗中警惕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汪映葭。 原先夫人派他照看小公子,本就是小心嫂夫人。 可偏偏,上次的事情嫂夫人诚恳认错,又取得小公子的原谅,他无权叫公子疏远嫂夫人,只能紧紧盯着,生怕有一丝遗漏。 薛姑姑被嫂夫人指挥去干其他事情,派他守着,谁知刚刚他有些尿急,想着小公子熟睡,才去了一趟茅房,路上被一个姐姐问话,费了点功夫。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,似乎没什么问题。 就是……小公子似乎睡得久了些。 “薛姑姑,您什么时候回来?” 他见人出现,心中一紧。 这位一向沉稳的薛姑姑却没好气地推了他脑袋一下。 “上次挨打,还没长教训吗?” 她目光落到外头的汪映葭身上,深深皱眉。 …… 沈知韫终于收到兄长来信。 她颤抖着手,翻看查看。 熟悉的字迹叫她瞬间双眼发涩。 细细看完,她收好信,平复了许久才缓过来。 兄长之死对她而言打击最大。 上辈子,陈玄策告诉她,沈兄长率军途中遭遇戎狄埋伏,当场身亡。 却从未提起,兄长那般善于作战之人,多次死里逃生,为何率领两万大军却还是被戎狄活活围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