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没有讲太多大道理,只是深情回顾了孔捷简单、直率、忠诚、勇猛的一生,回顾了那个在晋西北战场上嗷嗷叫的“孔二愣子”, 回顾了他们在漫长革命岁月中结下的深厚情谊。 “孔捷同志的一生,就像一门老式的山炮,” 赵刚的声音沙哑而沉重,“构造或许不那么精巧,但威力十足,指向哪里就打向哪里,从不含糊,对党和人民无限忠诚… 他的离去,让我们又失去了一位好战友,好同志。 如今…只剩下我一人了…” 说到此处,赵刚哽咽难言,台下更是泣声一片。 根据孔捷生前遗愿,他的骨灰一部分安葬在革命公墓。 另一部分,则由家人护送,回到了他曾经战斗过的东北黑土地,与他当年牺牲在那里的战友们长眠在了一处。 送走孔捷后,赵刚明显地更加衰老和沉默了。 他就像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,火光愈发微弱。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,对着墙上那张仅存的、李云龙、丁伟、孔捷和他四人的泛黄合影,一看就是大半天。 照片上,四个人都还年轻,笑得意气风发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。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参加活动,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看书、整理过去的笔记和回忆录。 他似乎在用一种安静的方式,梳理自己的一生,等待最终的归宿。 李云龙和孔捷的相继离去,抽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根情感支柱。 他虽然还有家人、学生、部下的关心,但那种深入骨髓的、源自战火淬炼的兄弟情谊,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。 他的身体并没有特别严重的器质性疾病,只是生命的活力,正在以一种平和却不可逆转的方式悄然流逝。 一年后的一个秋日下午,阳光很好,暖暖地照进书房。 赵刚像往常一样,坐在躺椅里看书。 那是一本精装的《孙子兵法》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和李云龙当年讨论时写下的批注。 看着那些熟悉的、略显潦草的字迹(李云龙的)和自己工整的楷书并列在一起,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温和而怀念的微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