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前朝的大学士,呵呵,我也是大学士! 这比喻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凉。 张英沉吟片刻,勉强回应:“他自然是前朝的蛀虫,不过微臣以为,像他这样的人,终究是少数。” “朝堂之上,微臣觉得正人君子还是占多数的。” 沈叶一摆手,笑得更轻松了:“张大人,你这话说得,自己都不太信吧?” “前些时候,我把让士绅和庶民一样缴纳税赋的情况给父皇说了,父皇也来了批示。” 沈叶说话间,又将那奏折拿出来道:“张大学士,我觉得,你就算有不同意见,但身为大学士,在陛下同意我的计划之后,您也会放下成见,支持我的决定。” “您说呢?” 看着乾熙帝的朱批,听着太子那温和之中带着威胁的话,张英心里再不舒服,也只能低头:“微臣自当遵从陛下和太子爷的决定。” “好,那明日的御门听政,我希望能听到张大学士支持的声音。” 说到这里,沈叶笑了笑道:“张大学士应该不会让我和父皇失望吧?” 从毓庆宫走出来,张英的脸色就有些难看。 太子的攻势,他虽然接住了几招,但是有一点他却不得不承认,那就是他几乎是在太子的压迫下,不得不违心地说了一些话。 这些话,他不说还不行。 如果在朝堂上,太子想要做什么事情,大家一起劝谏,太子就算生气,也无可奈何。 现在太子找他单独奏对,就能精准打击,单个击破。 就算太子此时说服不了他,也可以利用身份让他屈服! 这还不算,太子还要求他在明日的御门听政中,支持对官绅多收纳税赋的决定。 他能怎么办? 能说自己不支持吗? 从理论上来说,好像能! 但是后果很严重。 丢官罢职都是轻的,搞不好还有掉脑袋的可能。 黑着脸的张英回到南书房坐了半响,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。 此时他家的客厅中,有不少人在等着! 比如翰林院掌院学士许纯平、比如左都御史陈廷敬、比如礼部尚书…… 对于这些人,他并没有立即见客,而是先回到书房换了衣服,把自己的儿子张廷玉叫了过来。 “见过父亲!”张廷玉虽然是在家中,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老爹行礼道。 对于这个儿子,张英一向是非常的喜欢。 见他如此的懂礼数,张英摆摆手道:“不必多礼,陈御史他们可说来找我的目的吗?” “父亲,他们都是想要请父亲严惩步军统领衙门的!”张廷玉说到这里,迟疑了一下道:“父亲,孩儿觉得,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接的好。” “咱们之前搞的那个陈情书,已经有点不按照规矩出牌了。” “太子来了一个更狠的,直接让隆科多在杖责中打死了吕柏舟他们。” “再继续闹下去,对咱们没好处。” 张英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我也不想接,可是群情汹汹,为之奈何啊!” 张廷玉知道父亲的难处,作为次辅大学士的张英,门生故吏多固然是资本,但同样也是负担。 因为这意味着,他在很多事情上,都要平衡大多数人的力量。 如果他忤逆了众人的心意,一次两次还好,如果多了的话,他本人就要受到反噬。 张廷玉没有再吭声,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。 第(2/3)页